
创作声明:本文为虚构创作,请勿与现实关联
仗义还有一个说法,那就是多管闲事。加代是一个仗义的人,也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。加代有一个外号叫“专治老痞子”,其实这个外号不准确,应该是“专治不服”。对于有一些老痞子,加代还是愿意结交的。
东北老痞子大春在广东惠州认了一个大哥,大哥上路以后,大春给大哥报了仇。也是因此,大春进去了。大嫂变卖了所有的买卖,疏通关系将大春救出来后,就带着孩子去海外了。
大春无父无母,没有媳妇,没有孩子,一个人四处漂荡,最后在广西北海定居了,在村民活动中心当管理员。小日子过得悠哉悠哉,非常滋润。加代和大春接触以后,由衷地钦佩他,称他为四舅,时不时地打个电话关心一下,问候一声。
这一天加代的电话又来了,“四舅啊,最近身体怎么样?”
“哎哟,外甥啊,我的体格,一天硬邦邦的,老牛逼了,这帮老妇女天天过来跳舞,我没事就和她们跳舞,一跳一身汗,然后洗个澡,哎,爽歪歪。我的体格你不用担心。”
“哦,我按照你的身材给你订了十几套衣服,叫我一个兄弟给你送过去,顺便给你带点烟和酒。”
“不用。外甥,你这一天,你他妈跟四舅用不着这样,买这买那的。”
加代说:“买都买了,散装酒就别喝了。”
“哎哟,外甥,我喝了你上次送给我的酒,别的酒我都喝不下去了。”
“四舅,你乐意喝,就喝。我保证供应,包你满意。”
“你这小子,你什么时候来呀?”
加代说:“我最近不行,最近有点忙,等过段时间不忙了,我到北海去看看你。”
“行,四舅整天就在这边,也不走。你随时来,我随时欢迎。”
“好嘞,四舅。”
“外甥,给我外甥媳妇、家里孩子以及老人代问好。”
“行,哎,那好了,四舅。”加代挂了电话。
这个电话过后的第三天,四舅的电话响了,拿起来一看,号码似曾相识,但是想不起来是谁了。四舅一接电话,“哎,你是谁啊?”
“春哥,你忙着呢?”
大春一听,“是谁呀?嫂子?哎,是嫂子吗?”
大春六十来岁了,电话中的女人比他小十多岁,但是她是大哥的女人,大春称之为大嫂。大嫂说:“春哥,你可别叫嫂子了,你就叫我小玉吧。”
“嫂子,你永远是嫂子。这怎么找到我的电话码了呢?”
“你的这个号我问了很多人才问到。你这些年也没换过电话号啊?”
“对对对。嫂子,你怎么样啊?这一晃五六年没打过电话了,你还在国外吗?”
“春哥,我现在我回来了。”
“你回哪了?”
“春哥,我实不相瞒,我回来有半个多月了,一直想去北海看看你,一直没找你的电话号。我找了好多个人才把你电话号问到。你现在过得怎么样了?钱够不够花?”
“什么都够,哎呀,我的妈呀,什么都够。嫂子,你回来去哪了?我就看你去吧。正好我看看我家大侄儿。孩子有没跟你回来?”
“都回来了。”
“嫂子,你这回来以后不走了吗?你不走的话,我去看看你。”“春哥,怎么说呢?你要方便的话,我能不能麻烦你点事?我真是没有办法了。你也知道,自从你哥走了以后,我们不是把集团卖了吗?我领着孩子到国外,开两个餐馆,挣的不算多,养家糊口吧......”
“嫂子,你就不用说别的了,你直接说事。出什么事了?”
“你哥在惠州大岭头水库那位置,你不是知道吗?”
“那不是我哥家的老宅子吗?那大院子我都去过多少回了。”
“春哥,那老宅子没了,我现在真的没有办法了。你能不能帮我找找人?”
大春一听,“怎么会没了呢?”
“春哥,不瞒你说,我就是为这事给你打这个电话的。前段时间一个人打电话出两千万,要买我家老宅子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上礼拜,连老宅子和祖坟都没了,被人推平了,现在什么也不剩了,只剩一堆废墟。”
大春一听,“这鸟人叫什么名字?”“春哥,我也打听了,这小子姓马,是惠州的,叫马老财,专门干拆迁的。你认不认识?能不能帮我找找人?”
“嫂子,你别管了。你现在在哪呢?”
“我就在惠州医院。”“你怎么上医院了?”
玉儿说:“我回来找他了。我说我都说不卖了,你们哪能这么干呢?他手底下一个保镖砍了我一刀。”
大春一听,“嫂子,你等着我,我这边收拾一下,我今天就上惠州找你。你在惠州医院等我吧。”
“春哥,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了。你也知道这些年我一直领着孩子在国外......”
“嫂子,其他不用说了,你等着我吧。”放下电话,春哥气得直发抖,从床下翻箱倒柜拽出了两把大半新的五连发,装满花生米,又翻出了一个小香瓜,一起放进了一个棒球包,用衣服包缠了一下,换身行头从北海出发,往惠州去了。
大春没敢坐火车,买的是汽车票,准备倒几次车到惠州,预计一天一夜就能到达惠州。坐上大巴,大春把电话打给了大嫂,“嫂子,我现在已经上车往惠州来了。我刚才也忘了问,孩子有没有事啊?”
“孩子挨了两巴掌,但是没问题。”
“行,那你就什么也别了,安心在医院待着。等我到了,见面再说。”
“春哥,你跟谁过来的?”
“我一个人来的。”
大春单枪匹马去惠州务嫂子报仇去了。
大春为何这么激动?因为嫂子比大多数的男人都讲义气。大哥没了,大春进去以后,为了给他运作,把家里的公司变卖了。
大春听到嫂子的遭遇后,单枪匹马去了惠州。大春说:“嫂子,你别管了。这种事,我不用带人,我一个人去就行了,你就等着吧。”
“大春,嫂子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?”
“嫂子,这叫什么话?你等着我吧。”
第二天下午四点来钟,到了惠州。下了大巴,大春打车来到了医院,病房门一推开,一摆手,“嫂子。”
嫂子去国外的时候三十多岁,春哥在大学里待了将近二十年。嫂子现在已经五十多岁了,岁月的沧桑也体现在了脸上。见来人叫嫂子,玉儿仔细看了看,说:“春哥呀。”
“嫂子,是我!”说话间,大春给深深地给嫂子鞠了一躬。
嫂子一看,“春哥,你这是干什么呀?快别这样。”
大春眼里含着热泪,问:“孩子呢?”
“在朋友家呢。”
大春说:“嫂子,大春的命是你给的。”
“春哥,不说那些。当初那种情况,嫂子也就那么大能力了。但凡嫂子再有点能力,认识人有点关系,也不会让你里面待那么多年。”
“嫂子,不说那话了,能活着出来,我就知足了。这样吧,嫂子,我们先办正事。现在是老宅子和祖坟都没了,都给推平了,是吧?”
“嗯。”
“嫂子,你想怎么解决?是要钱还是想出气?”
“春哥,我也想开了。这不是你大哥在的时候了。你大哥要是在,他那脾气你是知道的,肯定往死收拾姓马的。但现在毕竟不是那时候了,社会也变了,对吧?你看我们都老了,我想推都已经推了,我们小胳膊拧不过大腿,改变不了现状,就要点钱得了。”
大春说:“你把电话给我,我联系他。”
“春哥,你来归来,办事归办事,千万别打架了。你嫂子从国外回来也是为这事。说实话,我一个女人这些年带着孩子也不容易。现在是一个朋友都没有,一个人脉都没有,你大哥以前的老朋友,死的死,病的病,再有就是进去了,或者什么也不是了。很多人我也没法联系。”
大春说:“你谁都不用联系,大春不还活着吗?嫂子,你别看我六十来岁了,一般人想欺负我们,那是吹牛逼,你看大春怎么办他!这种事不用说多硬,多牛逼,就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,有什么的?你不用考虑那些了。你把电话给我。”
嫂子把马老财的电话给了大春。大春走出病房,把电话拨了过去,“喂,你叫马老财呀?”
“我是。你是谁呀?”
“大岭头水库那个大院是我大哥家的,我大哥现在不在了。我听说你们没经人家同意就把人家老宅子和祖坟推了呀?”
马老财问:“你什么意思啊?”
“什么叫我什么意思?有你们这么做事的吗?你们这么做事还有良心吗?”
马老财说:“我们通知过,给她多少钱,她就是不卖呀!那没有办法,我就是干这活的,我就是干拆迁的。都要像你这么说,他家有点祖坟,这家房子好,那家房子新盖的,那我们还拆不了了,我们的活就不要干了?”
大春一听,“哥们儿,你......你不会说人话是吧?”
“是你他妈不会说人话,知道吗?我挺忙的......”
“你不用忙不忙的,你敢跟我见一面吗?”
“什么?”
“我问你敢不敢跟我见一面?”
“有什么不敢跟你见一面的。我现在就在工地呢,你过来吧,我等你。”
“你等着。”挂了电话,大春来到病房说:“嫂子,我去工地跟个姓马的见一面,我当面跟他谈谈。”
“春哥,你在这边没有朋友吗?”
大春一摆手,“不用朋友。”
“不是,要是有朋友的话,找找朋友。万一有认识的呢。”
大春说:“我在大学里待了二十来年,回来一晃都十多年了,我哪有朋友。我都多大岁数了,你说我能有什么朋友?”
“春哥,我们尽量......”
“嫂子,我明白你的意思。你放心,不会惹麻烦的。”说完,大春下楼了。背着棒球包,打了出租车奔那大岭头水库去了。从远处就能看到原先大哥家的地方已经废墟一片,施工机械在不停忙碌着。
来到大哥家老宅的位置,看到二三十人和一些奔驰、宝马停在一边。大春问:“哎,你们谁是老板?”
二三十个小子一回头,“你找谁呀?”
“我找你们老板。哪一个是马老财?”
一个四十七八岁,挺着大肚子,戴着大金链子大金表男子站了出来,叼着烟,问:“你是谁呀?”
“你是马老财?”
“对,我就是。”
大春说:“我给你打过电话,我是原先这边大院大哥的兄弟。”
“哦,怎么的?你不是要跟我见一面吗?见一面你要干什么呀?”
大春问:“这事怎么解决呀?”
“什么事啊?”
“老宅子被你毁了,祖坟被你刨了,你说什么事?”
马老财说:“给你点钱呗。啊,你要多少钱呢?”
大春问:“旁边人家给多少钱?”
马老财说:“你不用管别人给多少钱。不是把院子推了吗?也不欺负你,给你钱就是了,别在这里闹事。我看你都有六十多了,比我大不少,我叫你一声大哥。”
大春问:“你打算给多少钱?”
“这样吧,前面我打电话的那女的,是你什么人?”
“那是我嫂子。”
“噢,我给你嫂子打电话的时候,我说两千万,她不干。”
接下来,马老财会把价格往上加吗?加多少?
让大春没想到的是,马老财不加反降。马老财说:“我为了能把这房子扒了,我这边出动了多少施工队,找了多少人,又这又那的,我多花了不少钱,我算了一下,现在只能给你六百万了,多了不能给你了。大哥,别闹事啊!这里比你硬,比你有用的人多了去了,知道不?不光是你一家有大院,多少人家都有大院,都被我弄走了。六百万,行不行?行的话,留个卡号,过两天给你打款。”
大春一听,问:“多少钱?”
“六百万。你都六十来岁了,一辈子也花不了啊。”
大春往前一上,说:“你给我一根烟。”
马老财掏了一根烟,递了过来,并给大春点上了。大春叭了一口,说:“六百万不行。”
“那你要多少呢?”
大春说:“你原先不是给两千万吗,现在祖坟被你扒了,你给三千万,帮我把祖坟给找出来,重新找个地方安置下来。这事就化了,我也不跟你闹了。你要不怎么办,事就不好说了。”
马老财一听,“不是,你是从哪过来的啊?这里测量的时候没看着过你,你是这里的吗?”
“你他妈管我哪儿的?我要求给你提了,你能不能满足?”
“我满足你妈,我满足。你是喝完酒过来的呀?老王八蛋挺敢开口呀!你知道我是谁,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?你敢跟我这么说话?俏丽娃,要不是看你岁数大,我都打你了,知道吗?还找他妈把祖坟找出来,把我惹急了,我把你都活埋了,赶紧给我滚。要的话,给你六百万。不要的话,一分没有。你他妈跟我玩横的,我干这个活的,我怕玩横的?滚!”
“行,你牛逼。”大春说道。
旁边的几个经理说:“大哥,赶紧走吧。老板脾气爆,不好惹。你看没看到他旁边的保镖什么眼神?”
“哪个是他保镖?”
“旁边站着的,一米九几的大个子,那都什么眼神看你了?一会儿真跑过来给你两下,你说你犯得上吗?这么大岁数了,你头发都白了,你何必呢?你快走吧。”
马老财转身走了,保镖跟在后面,不时回头白眼看着大春。大春对劝自己的几个经理说:“谢谢你,老弟。”
大春转身也走了。走出四五十米左右,在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,大春拽出了一把五连发,咔嚓一上膛,揣在了怀里,又折了回来。经理一看,“大哥,你干什么呀?”
“不是,老弟啊,与你们无关。我一会儿也不找你们麻烦,你们忙你们的。”
“不是,你说你这大哥怎么不听劝呢?这老板说句不好听的,黑白两道都可以。你惹他,一点便宜占不着。说实话,就你们这房子,六百万已经不少了。前面那几家,就因为玩横的,被马哥调来四五十个兄弟,打得不成样子了,连房子都砸了。到最后一分都没给。你去告吧!马哥人脉也大,到哪都有人。”
“行,谢谢啊。不用你管了。”大春一摆手,朝着马老财的方向去了。
几个经理一看,“这他妈不听劝啊。”
大春喊道:“哎!”
马老财回头一看,说:“你他妈还没走呀?你要干什么?”
大春往前走了几步,距离马老财七八米左右了。大春说:“ 兄弟,实话实说,我从广西过来的。我也这么大岁数了,活不了几年了。你的岁数不大,今年还不到五十吧?”
“不是,你他妈有事没事呀?”
大春说:“你犯不上跟我这样的人较劲,我土都埋到脖子的人了,而且我手里分文没有,上无老下无小,无老婆没女人。你不一样,你有大把的钱。三千万,你答应吗?答应的话,你能过好下半生。这三千万你要是不给我,我让你死在工地,你信不?”
马老财一听,转头对保镖说:“小龙,你听没听见?”
小龙都听笑了,说:“大哥,他是不是被鬼迷住了?这不是在说胡话吗?哎,大哥,俏丽娃,你是不是魔怔了?我看看你什么意思呢?来!”
说话间,保镖往大春跟前来了。大春一摆手,说:“别动!老兄弟,我先不说你会不会打架,你肯定不是对手。我再问一下马老板,三千万能给吗?”
“我给你个鸡毛,我拔三根鸡毛给你,你要吗?”
大春说:“那行,那你这么说的话,我不要钱了,我就打你了。”
小龙往前一来,说:“来,你干我,我看看你是怎么干我的。”
距离两三米,小龙的手已经伸出来了。大春后撤一步,把五连发抽出来了,小龙想收手已经来不及了。大春朝着小龙的大腿上哐地就是一响子,一团血雾喷散开来。小龙倒下了。
马老财吓得大叫,手中的烟都吓掉了。大春几步上前,五连发一指,“别动!动一下,打死你。”
马老财被逼住了,说:“老大哥,有话好说,你不就为点钱吗?我给你,三千万算什么呢?我给你五千万行不行?可千万别这么做,你把我打了,你一分要不着不说,黑白两道都会有人找你。你老家广西的,你跑广东扯这事干什么?再说了......”
没等马老财把话说完,大春朝着他的腿上哐地一响子,马老财倒在地上直求饶。经理们想往这边跑。大春手一指,“谁他妈敢动?不要命了”
经理们一个急刹车,差点栽倒在地。大春指着马老财说:“钱不要了,就拿你出气了。我大哥在的时候,像你这样的人,我一年都要打废多少个。”
嫂子也不指望这钱养家糊口,也就是为了一口气。大哥是一个非常有个性和脾气的人。在大哥没有钱的时候,大春就跟大哥在一起玩了。后来,大哥做买卖有钱了。大哥在的时候,对大春说过,大春,哥的钱就是你的钱。
大春放倒了马老财和保镖,吓退了经理。大春说:“小bz,你他妈跟我讲条件?我大哥的祖坟被你刨了,我大哥在天有灵的话,一定在看着我。我是他兄弟,我叫大春。我不能给大哥丢脸,钱一分都不要了。”说完大春哐地朝着马老财的另一条腿又是一响子。马老财的两条腿被摘了,西瓜汁哗哗直流。。
大春五连发一举,说:“人是我打的。没把他送走,已经是我他妈心慈手软了。我告诉你们一句话,你们听好了,干点人事。在这里住了多少年的人不容易。你们别在这里欺负这个,熊那个的。我管不了那么宽,我只管我自家的事。”
保镖躺在地上求情说:“大哥,别打,别打了。再打就打死了。”
“我嫂子是你砍的吧?你长一双手砍女人,砍我嫂子呀?你他妈手也太贱了。”说话间,大春脚踩着保镖的手。保镖毕竟身大力不亏,手上一发力,差点把大春弄了一个跟头。大春朝着保镖的肩膀哐地一响子,保镖的右手胳膊没了。还剩下最后一颗花生米的时候,大春不敢打了,害怕跑不出去。一转身跑了,跑上大路,打了一辆车,走了。就在大春放第一响子的时候,已经有人报阿sir了。
出租车上,大春拨通了电话,“嫂子,我是大春。”
“春哥,你是怎么办的?”
“嫂子,你别管了,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。马老财和保镖都被我打了,下半生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了。我没有把他们销户。要是把他们销户,会给你惹麻烦,对你和孩子都不好。嫂子,钱不要了。”
嫂子一听,“春哥,春哥,你这......”
“嫂子,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。我走了,我就不在惠州待了。刚才下楼的时候,我已经把你的医药查账交了。你也知道大春这些年没什么钱。我把我一个外甥给我买的酒和烟卖了,给你交了十万块钱住院费。另外,我多存了五万。这五万是我给大侄的。一点心意吧。嫂子,我走了。其他话不说了,我走了。”说完,大春挂了电话。
嫂子再打电话,大春就不接了。大春把电话打给了宋伟 ,“喂,宋伟啊。”
“哎,四舅。”
大春问:“你说话方便不方便?”
“四舅,方便。你干什么?”
“呃,四舅有点事要麻烦你。”
“哦,你说呗。”
大春问:“你在南方什么地方有朋友?”
“什么地方有朋友?四舅,你要干什么?”
“四舅现在出点事,在广东惠州呢,你给我找找朋友。”
宋伟问:“四舅,出什么事了?”
大春说:“我把一个一年能挣几千万的老板打伤了。他挺牛逼的。”
宋伟一听,“四舅,你多大岁数了,还干这事?”
“小bz,你懂鸡毛啊?我大嫂回来了。”
“你大嫂?你六十多了,你大嫂不得七十啊?你哪来的大嫂?”
“宋伟,你再拿我大嫂开玩笑,我他妈打你啊!”
宋伟说:“行了,我不跟你说那些了。四舅,你说你要往哪去吧?你要找什么人,干什么事?”“我就是为了帮我嫂子,打人了,出了点小问题,我得跑路,你没明白吗?我现在不知道往哪跑。你有朋友的话,给四舅找一个。我这帮老哥们,基本上没有用了。”
宋伟问:“你在哪?”
“我在广东惠州。”
宋伟问:“惠州?惠州离哪近呢?”
“离深圳。”
宋伟一听,说:“你离深圳近,你打电话找我呀?”
“那我他妈找谁呀?”
宋伟说:“你给你外甥打电话呀!”
“我外甥?我哪个外甥?”
宋伟说:“加代,不是你外甥?”
“加代是我外甥啊。”
“他在深圳都大到什么程度了呀?”
“什么程度啊?”
宋伟说:“我一句话两句话跟你说不明白。你赶紧联系他,你往深圳去吧。四舅,我就告诉你一句话,你到了深圳,什么问题都没有了。”
大春说:“我四响子打在人身上了。”
宋伟说:“到深圳,你打四十响子都没事。你联系你外甥,鸡毛事没有。”
大春一听,“啊?不会给他添麻烦吧?”
“哎呦,我草,你快点吧,你现在干什么呢?”
“我现在在出租车上呢,还没出惠州呢。”
“你赶紧联系他。”宋伟挂了电话。
大春只知道加代有钱。难道加代比阿sir还牛逼?大春将信将疑地把电话打给了加代。“ 喂,外甥啊。哎,哎,是外甥吗?”
“哎,四舅。”
大春问:“你在深圳挺牛逼啊?”
“四舅,你干什么呀?我过段时间去北海看你。”
“没有。外甥,现在怎么回事呢?四舅来惠州了。四舅不能把话说得太明。说太明了,你算包庇。四舅在大学里也学了一点法。”
加代一听,说:“四舅,你是不是什么问题了?你跟我说说,怎么回事啊?”
大春说:“我之前不跟你说过,我那大哥吗?”
“啊!”
“我嫂子回来了,在惠州出点事。”
加代问:“出什么事了?”
“出什么事,我就不跟你说了。我就为这个事去了惠州,把人打了,而且打得挺重。我估计这边黑白两道都得抓我。我给宋伟打电话,我想跑路。宋伟叫我给你打个电话,他说你可能在深圳有点朋友。”
大春根本不知道加代在深圳的情况,大春打电话的目的也很简单。大春说:“外甥,你在深圳要是有朋友,你就帮四舅一把,你给我安排个地方待两天。我还有点事没办,我办完之后去自首都行。”
加代说:“宋伟叫你找我,就让你这么跟我说话吗?”
“没有没有没有,外甥,你别怪宋伟,不是宋伟让我跟你说这话的。你要觉得麻烦,也没有事。四舅上别的地方。”
“不是,宋伟没跟你说我怎么样啊?”
“他说到深圳找你什么事都没有。”
“你现在在哪呢?”
“我在惠州,现在还没出惠州呢。”
加代说:“行,你今天往深圳去吧。你是打车吗?”
“我打车。”
“那你打车直接到深圳。车费不用给他。你就告诉他到罗湖区东门的中盛表行。你到那个卖手表的地方等我。”
“干什么?你是要买手表啊?”
“那是我朋友开的,你就奔他去吧。我给他打个电话。”
“行行行,那好,那我听你的。没麻烦吧?”
“哎呀,你快去吧。我马上也去深圳,见面再说。”
“哎,那行。”四舅挂了电话。
加代拨通了江林的电话,说:“江林啊,我亲四舅,比我爹都亲那种的。现在从惠州奔表行去了,你给我接待一下。我这边马上也往深圳回。”
“行行行,哥。他预计什么时候到?”
“预计两小时吧。你不要走,你在表行等他。”
“行,哥,那好了、”放下电话,加代让郭帅通知丁健等人。加代说:“马上去深圳。四舅去了。”
郭帅一听,“四舅去深圳了?”
“对,赶紧的。我给聂磊打电话。”加代给聂磊打了四五个电话,聂磊也没接。
加代这边王瑞张罗着买去深圳的机票。大春往深圳罗湖跑。
马老财的保镖小龙,一只胳膊被摘了,大腿被打缺了一块。马老财被送到医院,也保住了性命。
马老财虽然是包工程的,但他只是一个总经理而已。他的的大哥姓谢,大名谁也不知道,人称谢二哥,或者二宝哥。上面还有一个大宝哥。谢二宝身高接近一米九,身材比较匀称,披着一件风衣,来到了医院病房门口,经理们把事情说了一遍。谢二宝听完以后,说:“从哪出来这么一个老家伙啊?你们他妈当时就看着呀?”
“不是我们看着,我们根本就没想到一个六十来岁老头能这样。没等我们去车里拿家伙,他把我们顶住了。”
谢老二问:“他跑哪去了?”
“不知道。二哥,你看是找白道,还能找社会啊?”
“你打电话通知分公司的老吕,和市总公司的老张,让他们帮你找一下。这边我也找个人。老头挺狠吗?”
“相当狠了,一看就是老痞子,挺敢干的。”
谢二哥拨通了电话,“老弟啊,你忙着啊?”
“我在赌场呢。干什么?”
“我有件事想麻烦你帮我办一下,我这边好几个兄弟被我派到贵州,收账去了,还没回来。我现在身边没有人了。”
“哦,打谁呀?”
谢二宝说:“我一会儿把电话号给你,你帮我联系一下,距离你那边也不远,就在惠州。”
“叫什么名字?”
“叫什么春。”
“行,你把号给我吧,一会儿我找他。怎么个打法呀?”
谢二宝说:“你帮我把他胳膊腿摘掉,或者你帮我把他抓回来也行。”
“行,那好了。你把号给我吧。”
“好嘞。”谢二宝安排好人了。
大春也到了表行门口。江林亲自下了台阶,一摆手,“是四舅吗?”
“哎,你是......”
“我是代哥的兄弟,我姓江,我叫江林。”
“啊,哎呀,你好你好你好啊。”
江林问:“车费付了吗?”
“没给。我外甥说不用我给,我也没有钱给了。”
“我给。”江林一摆手,问司机,“多少钱?”
“给四百得了。”
“来,给五百。”江林付了五百块钱的车费,转身对四舅说:“四舅,请进。”
江林把四舅迎进了表行。四舅一看表行的规模和装修,问:“孩子,这是你的买卖啊?”
“哎呀,四舅,这是我代哥的买卖。我们是给他看店的。”
“哦,加代的买卖可以啊。这一年能挣多少钱?”
江林说:“呃,这不好说,基本上一年几千万吧。”
四舅一听,“了不得呀。这里的表都挺贵的吧?”
“四舅,一会儿你选一块喜欢的,外甥送给你。”
“不不,我不要。”
四舅坐下后,江林给四舅泡了茶。四舅问:“加代跟你说了吧?”
“代哥和我交代了,你放心,你就踏踏实实在这待着,谁也不能把你如何。代哥天黑前就能到。等他来了,我们一起吃饭。”
正说话间,大春的电话响了,电话一接,“喂,你是谁呀?”
“老王八,你在哪呢?你这老痞子你挺能打的?来,我见识见识。”
大春看了一眼江林,摆了摆手,“你是谁呀?”
“我是谁?俏丽娃,你告诉我你在哪儿?我找你去,我让你知道我是谁。你在哪呢?”四舅接电话,江林一直在旁边看着。四舅朝着江林摆摆手,“没事没事,朋友电话。”
江林说:“没事没事,你接电话。”
大春问:“是马老财让你找我的?”
“我不知道谁是马老财。你记着我专打老痞子。你不是牛逼吗?你不是挺能干吗?来,我跟你比划比划。”
“小伙啊,你他妈不知道天高地厚啊。我告诉你,今天我没有时间搭理你,你赶紧撂了吧。”
打这个电话的人,太狂了,会不会被打?大春接到的电话里,对方说道:“老王八,今天我要逮着你,我把你皮都扒了。你不是广西的吗?你看我能不能找到你。我就找人找阿sir给你电话定位都能找着你。”
大春一听,“不是,你知道怎么回事吗?他们给我家祖坟刨了,老宅子扒了,我打他不在情理之中吗?”
“我不管那些鸟事。你告诉我你在哪里,我找你去。”
“我在深圳呢,你敢来吗?”
对方一听,“你在深圳啊?你在深圳什么地方?”
“我......”
江林听提到深圳了,叫道:“喂,四舅,四舅!”
“嗯?”四舅一回头。
江林问:“怎么了?电话里提到深圳了,是谁呀?电话给我。”
四舅还死要面子,说:“没事没事,一个小流氓,小bz想找我。”
江林把手一伸,说:“电话给我,我看看是谁。”
“不不,不用不用。”四舅对电话里说:“我在朋友这里,我不能给朋友带来麻烦。你要找我,等一会儿,我找个没人的地方,跟你见一面。只要你不玩白道,单纯玩社会,我俩就见一面。”
“老王八,你告诉我在哪儿,我非把你皮扒了。”
左帅:“二哥,赶紧把电话拿过来,谁在深圳这么牛逼呀?”
“给我,给我!”江林从四舅手里把电话夺了过来,“喂,你是谁呀?”
“你是深圳的啊?”
“我深圳的。”
“你深圳哪的呀?信不信整没你?”
“整没我?俏丽娃,我宝安的陈耀东!”
